林湘冷肃着一张脸，面无表情地开口。段常州也没有了昔日的温和，站在一旁，一言不发。
    “跪下！”
    长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，顺从地跪了下来。
    “你自己坦白，你跟你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    长如低着头不说话。
    林湘怒极反笑，“林安诺，你真是出息了，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，用不着别人管了？我真没想到，自己一向乖巧端庄的女儿，居然跟自己哥哥偷情？你还要一点脸么？”
    “阿姨，你不要说她，是我的错，是我先去招惹她的。”段肆云说。
    “你闭嘴！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？兄妹相恋？亏你们想得出来。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兄妹，你们居然还做出这种禁忌的事情。你们让我跟你们爸爸的脸放在哪？你们让段氏集团的脸放哪？你们让段家的脸放在哪！”
    林湘气得声音都颤抖着，段常州站在一边，没有了平时温和亲近的气质，整个人沉默冷肃，平静中隐含着狂暴。
    “我做的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，不关别人的事，也不关段家段氏的事。”段肆云直挺着背开口。
    “你觉得你没有错？”段常州平淡的说。
    段肆云咬牙，“是。”
    下一秒一巴掌就扇了下来，他的脸被扇歪到一边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。
    段肆云被这力道几乎要扇倒在一边，他直挺着背，固执地跪着。
    “你欺负自己的妹妹还有理？要不是我查出来，你还准备对江艾动手，你是不是还要借着段家的力量，去打压别人的生意，威胁那个女生不开口？”
    段肆云沉默不语。
    段常州转过来问长如。
    “安诺，告诉我，是你主动的，还是他主动的？”
    长如憋得眼眶都红了，“我，是我，是我的错。”
    “不是她，爸爸，她那么乖巧，你知道的。是我最先开始去招惹她，逗弄她，却不自觉的喜欢上了她。都是我的错。”
    “真是一对有情人！”林湘压抑着怒气。
    “安诺，回到你自己的房间。”段常州开口，林湘似乎还要再说什么，被他制止住了。
    长如看了一眼段肆云瘦高的背影，站了起来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    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。
    长如趴在门上听见下面的声响一直持续到午夜一点钟还没有消失，段肆云被修理得很厉害，因为她听见佣人把他抬到床上的声音。
    长如想要翻过阳台去看他，又怕被人发现，一直捱到半夜4点钟，她才偷偷溜过去。
    段肆云的房间拉着窗帘，连阳台门也锁了。半夜冷风吹过，长如冻得瑟瑟发抖。
    “哥哥，你睡了吗？”长如敲打着玻璃，小声说话。
    房间里没有传来声音，长如还在想着段肆云是不是已经睡了，房间内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    “哥？”
    只听见“扑通”一声，**砸在地上的声音。
    “哥你怎么了？摔倒了吗？”长如敲击着玻璃，恨不得穿墙进去。
    许久，里面才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。
    “安诺，我没事。”
    “哥你快开门，让我进去看看你，你受伤了？爸爸居然打你了。”
    “我没事，安诺，回去睡。”段肆云的声音沙哑虚弱，慢慢开口。
    “哥哥你开门呀！”长如怕被人发现，压抑着声音叫道。
    “回去……”
    “哥哥……”长如鼻子一酸，“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要是当初我不回应你，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。爸爸那么好的脾气都对你发火，还动手了，他得有多气啊。”
    “哥哥，我们，根本没法在一起，你放弃。因为我跟爸爸闹翻了，不值得，我们还是继续当兄妹……”
    “哥哥对不起，放弃我，我就是这么一个胆小的人。”长如扣着玻璃门上的浮文，眼睫颤颤，楚楚可怜。
    “安诺，除非我死，否则我绝不会放手。”
    “哥哥，那要是我先放手呢？”长如低下头，面容一半隐匿在阴影中看阴暗压抑，一半洁白若初冬月下新雪冰冷无情。
    “不……安诺。”段肆云的声音充满痛苦，他似乎想过来开门，衣服在地上摩擦着，最终还是颓然倒下了。
    “哥哥我不想背负禁忌不伦的称号，哥哥，就这样。我们结束了，我不会再喜欢你了。”长如把衣服揪得死紧。
    “哥哥，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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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0章 人渣哥哥鬼畜妹（29）
    系统：“我看这个世界的剧情应该叫做人渣妹妹可怜哥。”
    长如欢呼雀跃：“统儿，你醒啦，我担心死你啦！没有你的日子，我好想你啊。”
    系统心中默想，人也还好，也不算太渣，还知道关心一下我。
    长如：“自从你不在，我再也在脑海里看不了电视剧，听不了歌，不能跟你吐槽了，好难过。”
    系统：“……”我收回前面那些话。
    长如：“嘤嘤嘤，统统，这个任务怎么还没有完成啊？麻烦死啦，我都想赶快去下一个世界了。苏意白为什么还没有攻略圆满啊。”
    系统无奈：“现在局面怎么样？”
    长如：“嘤嘤嘤嘤嘤嘤……”
    系统咬牙：“好好说话，再嘤嘤，
    我，我就打死你个嘤嘤怪！”
    长如一本正经：“苏意白怒冲98%，兄妹恋悲催曝光，妹妹含泪甩哥哥，哥哥被打得半残关禁闭。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，请看下集：渣妹妹移情别恋，怜哥哥深情难忘。”
    系统扶额：“你就不能不皮么？”
    长如：“皮一皮，更健康。”
    长如把系统休眠期间的发生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都告诉了它，难得有几分心虚。
    系统忍不住扶额，“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把d级任务做得比b级任务还麻烦的宿主。”
    长如：“嘿嘿嘿嘿……”
    系统：“你还笑……”
    长如：“总之现在就是我考完高考就要出国，很大可能性是美国，然后段肆云应该被关禁闭了，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。”
    系统：“你去美国苏意白怎么办？”
    长如坐在床边嗑瓜子，“苏意白当然也要去啊，辛辛苦苦把哥哥搞下来，不带着我跑，难道在这里等哥哥啊。”
    系统：“啊？这件事，是苏意白做的？你有证据了？”
    长如吐瓜子壳，“拜托，我上辈子好歹是个大美人儿，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去了。不需要证据，光是女人的第六感我就能猜到苏意白喜欢上我了。”
    系统：“啊，女人啊，真可怕。那你现在不正好将计就计刷她好感。”
    长如忧郁道：“我的人生准则之一，就是绝对不会玩弄女人。虽然她真的很漂亮，但是我对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，我还是比较喜欢男人。”
    “啊！男人的**，青春的力量！这才是我渴求的。”
    系统：“你还刷不刷好感了。”
    “刷，好感当然要刷，但是现在你信不信就算我跟她去美国呆个两三年，她都不一定会百分百爱上我。有时候爱情更需要距离。”
    “所以？”
    “所以我正需要制造距离。”
    长如笑嘻嘻地躺在床上。
    几个月的时间如梭飞去，眨眼就到高考了。这几个月长如连段肆云的影子都见不到，也联系不到他。
    林湘警告了长如几次三番，势必要灭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心。长如保证自己绝不会再犯错，不再招惹哥哥，看她样子诚恳，林湘才半信半疑地放过她。
    林湘段常州一走，段肆云也不在，只有几个佣人。偌大个别墅，只有长如住在里面，冷清寂寞，百无聊赖地等待着高考，以及未来的命运。
    高考如约而至。
    长如：“系统！我好紧张！我尿急！啊！怎么办！好害怕！不会做题怎么办！”
    系统：“你冷静一下，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学霸，学神！高考什么的都是浮云。”
    看着如云的学生们焦急地站在考场外，还有陪同在一边的家长。连林湘也来了，坐在车里，目光紧张。
    长如腿软，手抖，脑袋昏昏，“不行了，不行了，我不能呼吸了。我的考前紧张综合征加高考尿频尿急症是救不了了。我溜了行不行，装拉肚子，昏倒行不行？”
    系统呐喊：“林湘会杀了你的！你冷静啊！”
    长如脑袋已死机。
    最后系统万般无奈，申请了临时性掌控宿主身体，一动一动僵硬着身体完成了考试。
    监考老师还拿着探测仪扫了好久长如检查是不是机器人，不过，这芯子确实是机器人在掌握。
    高考成绩长如和苏意白不出意料的考得极佳，长如直接包揽了a市状元，给林湘赢得了不少荣耀。
    家丑不外扬。
    众人只知道段肆云去训练了，却不知道去了哪里。连最后举办的升学宴，他都没有到场。
    但是他的好朋友张泽，王蕾两人都来了，面对她的态度却不怎么好。
    算得上是段肆云的心腹，自然也了解了不少他们的事情。不像别人都云里雾里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    “你知道段哥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吗？他都被他爸打得快半残了，我觉得你应该很清楚，你就一点愧疚，一点心疼也没有吗？”张泽质问道。
    长如喝完杯子里的果酒，平淡开口：“所以呢？我能怎么样呢？要不是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，我并不觉得我的下场会好到哪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