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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

    每次被老爹骂完,郁松柏都要气的砸几天地。他家练功场的地,早被他砸的坑坑洼洼,比隔壁邻居王二麻子卖的芝麻饼上的芝麻还要多。虽然他心疼戴天,但不影响他被自家老爹骂后的愤怒。
    二弟郁松林看出大哥的郁闷,主动推荐百花楼新到的悠悠美女,让阿福陪他去。
    名叫悠悠的歌妓,据说五官极好,回眸一笑百媚生,颇有前朝某贵妃的丰采,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又十分善解人意。才到临安城三天,就已名声在外。多少公子哥抛掷千金,想让她陪一晚。
    郁少爷不信,就他们那些俗气的眼光,路边一只跛脚鸭都被赞成一支花;何况百花楼那帮姑娘们他早看腻吧,都是些凡夫俗子没一个好看的。
    经不得阿福也再三推荐,勉为其难去凑热闹。
    刚到百花楼,就被里面的架式给吓了一跳,人山人海。整个临安城的男人,至少来了五分之一。
    这才知晓,今天是百花楼选花魁的日子。台上,已经站好了一列花枝招展的姑娘。
    阿福办事还是很妥当的,包厢老早就安排好了。鸨母一见到是郁少爷过来,两眼放光:“哎呀,这不是郁大少爷吗?好久不见,又去走镖啦。”
    “嗯,出去了两个月才到家。”郁松柏指指阿福:“我家阿福说你们这到了一名歌妓,叫什么.....悠悠的,天籁之音,叫过来看看。”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鸨母笑的满脸皱纹。郁家大少出手大方,讨好了他,每次出手都顶的上十名客人出的银两,更何况人又年轻帅气,比起那些肥头大耳老态龙钟的客人,姑娘们都愿意伺候他:“等花魅选举结束后,让悠悠过来陪少爷。”
    郁松柏点点头,抬腿往楼上包厢走。没想到在楼梯口居然碰到熟人了:文陆远与钱豹。他们也约着来看比赛了。
    文陆远今天穿金戴银,手拿一把镶金的折扇,好一付风流派头。他上下打量着郁松柏:“哟,郁大少爷。您老今天是来参赛的,还是来当观众?”
    郁大少爷五官确实出挑,往人群中一站,百花楼的姑娘们都被衬的暗淡无光。
    “哈哈,文兄不曾参赛,小弟又何敢报名呢?”郁松柏打着哈哈,皮笑肉不笑。他最恨别人拿他皮囊开玩笑。
    文陆远也是个人精,看出郁松柏的不快。掩面一笑,搂着郁大少的脖子往包厢走去,三人边走边猥琐评价站台美女。
    “左边这个不错,丰胸肥臀细腰。”
    “中间那个也挺好,虽然瘦些,五官灵动身材轻盈,必定擅长跳舞。”
    “哎,我说右边的那个行,多漂亮,秀色可餐。”钱豹这么多年还是没进步,只会夸一句秀色可餐。
    冷不防,文陆远来了一句:“戴天现在塞外,也不知道怎么样了?”
    郁松柏差点破防:“怎么可......他怎么去塞外了?你碰到他了?”话语在舌尖上转了一圈,又吞回肚子了。
    文陆远不放过郁松柏脸上每个表情,意味深长:“我是听别人说的。你做表弟的,应该知道吧。”
    “唉,我也想知道啊,找了好久都没寻到他。我一直担心我亲爱表哥的安危。”郁松柏面不改色,睁眼说瞎话。
    “戴天那身手哪,肯定......”文陆远一脸的不相信,挑着眉,正准备再问几句。下面爆出一阵热烈的起哄,盖过了他说话声,文陆远只得悻悻放弃打探。
    原来是悠悠姑娘上场了,五官确实出色相貌娇美,把在场的姑娘都比下去了。
    阿福准备给三位爷倒茶。文陆远摆摆手,朝旁边瞄了一眼。钱豹立刻接过阿福的茶壶,给文陆远倒了满满一杯。
    文陆远忽然暴燥起来,一甩袖子,把茶杯重重甩到地上,咣当碎了,差点划到钱豹的手:“这么满,叫我怎么端?这点小事都做不好?”
    钱豹倒是好脾气,拿来另一个茶杯,这次只倒半杯,推到文陆远面前。文陆远看都不看他,端起就喝,喝完钱豹再倒。
    一个晚上,钱豹就像文陆远的跟班,跑前跑后。只消文陆远一个眼色,他就知道要干嘛。
    郁松柏刚开始全部注意力还在选美上,后来越看越不对劲,钱豹简直比阿福这个小厮当的还更称职。
    钱豹好妥也是乐山派头号大弟子,脾气火暴。怎么在文陆远面前低三下四?
    而文陆远呢,对他颐指气使,正眼都不看他。
    中途郁松柏出去解手,回来推门瞬间听见文陆远大吼:“姓钱的,你小子给我提鞋都不配,知不知道?......还秀色可餐,你见谁都是秀色可餐。有种以后你不要来见我。”
    钱豹神色黯然走到后面,呆站着。
    郁松柏有些尴尬,不知该不该进。
    文陆远余气未消,坐在那里头都不抬只管喝茶。
    第16章 小野猫变成了小家猫
    幸好悠悠姑娘过来了。
    比赛结束,悠悠姑娘成了百花楼当之无愧的花魁。许多人砸重金要她陪一晚。但听说被郁少爷预订了,顿时都鸟散。郁少爷的大名,可谓响彻临安,是本地赫赫有名的一霸。
    悠悠初到此地,对临安郁少爷的风采却是久仰。所以鸨母说郁家少爷点名要她做陪时,心里还有小雀跃。一进来,没细看就给坐着的爷行了万福:“悠悠见过郁少爷。”声音如同百灵鸟般清脆。
    “我不是.....你边上站的那位爷才是。”文陆远眼皮都没抬,指了指门边的郁松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