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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案h

    此后的几日,沉翯还是偶尔陪在别墅,大部分时候也很周到。
    可他做不到自欺欺人。那道横亘在两人间的裂缝如此清晰,再去谈情说爱怎么都像是荒唐的粉饰。即便艾明羽本人云淡风轻,甚至明确表示,那些成为了过去,并不妨碍他们当下如何。
    艾明羽倒是无所谓,他不在时,便陪着胡翀散步,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,过得倒也清净自在。
    胡翀的各项事宜比预期的要顺利许多,产检报告的结果也十分理想。来美一周后,艾明羽便以国内尚有事务未能处理妥当为由,提前了返程的计划。
    这日晚上九点,沉翯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是一条来自艾明羽的消息。
    「明早十点,John  Wayne  Airport,同路么?」
    攥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,他才意识到自个儿对着这几个字,端详了已经有半晌光景。
    第二日,私人航站楼里,艾明羽瞧见了那个准时出现的身影。男人依然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,长身玉立,手里还拿了本书,看上去在这里等了一阵子。
    二人很快完成登机前的手续,飞机平稳地爬升着,加州灿烂的阳光自舷窗外倾泻进来,机舱下翻滚着的云海绵延无尽,显得很是壮阔。
    同来程那点隐秘拉扯的氛围相反,这一趟返程沉翯分外安静,两个人各自倚着松软宽大的座位,视线里并没有落进过太多对方的影子。
    不足半米的距离,如今中间却好像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。
    在封闭的空间里坐得久了,人会不可避免地觉得沉闷。平稳飞行了两个钟头以后,艾明羽就将目光从手中那本财经月刊上移开了。她解开安全带,慢慢起身,踱步到舷窗旁,看着机翼下方那片无垠的云海出了神。白色云层被气流扯成各种变化莫测的形状,下方深蓝的大地已经全然看不见。
    她看得出神,直到一具温热的躯体自身后贴了上来,一双手臂随即将她圈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。
    他从未抱她这样紧,几乎是在用尽全力将她嵌进自己骨血里。空气都被他挤压得稀薄,让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,胸口生出憋闷的涩意。
    “无论如何,”身后道人开口道,“我爱你这件事百分百真实,你信也好,不信也好。”
    过了片刻,环着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卸去了大半的力道,转为一种疲惫又无可奈何的固守,她听见他说,“我绝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。”
    空气再度重归宁静,机舱里除了引擎细微的嗡鸣,寂静得过分。半晌后,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他交迭在身前的手背,不紧不慢地将圈着她的手掰开。
    艾明羽转过去,面向他。万米高空的阳光澄澈得近乎透明,将男人脸上每一寸都照得异常清晰,甚至连瞳孔里那些细密的红血丝,也一览无遗。
    想来这几天晚上,他也都没睡好。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她仰起脸,迎着他的目光。
    还不待沉翯从这句话的余波中回过神来,就看她唇角轻扯了扯“你上回不是说,要在万米高空做爱。”她伸手环住他脖颈,“现在……还想不想了?”
    这算什么?
    盘纠在一处的混乱念想都来不及找到答案,便被一个吻尽数封缄在了唇齿之间。
    他尝到了她唇上残留的血腥气,属于他自己的。而她却像是浑然不觉,甚至还带着几分报复式的凶狠,加深了这个吻。舌尖在他溃破的伤口上轻柔舔舐,带来一阵细密又酥麻的刺痛。
    沉翯脑中被搅成一片混沌。这突如其来的邀约打破了他所有预设,他想质问,想探究,想知道她此刻主动的动机到底是什么。
    可这些念头才刚冒出来,便被她更快的攻势给搅得全然粉碎。身体比理智要诚实得多,在短暂的错愕以后,便束手就擒,主动回应起她的索取。
    他将她纤瘦的身体更紧地扣进自己怀里,反客为主地加重了力道,夺回了这场纠缠的主动权。
    四周安静无声,唯有交错的呼吸愈发急促滚烫。
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,沉翯率先后撤了少许,胸腔剧烈地起伏着,他低头凝视着怀中泛起薄红的脸颊。“为什么?”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。
    “我想和你做,需要理由么?”艾明羽仰着头,眼底弥漫着一层捉摸不透的水汽。
    沉翯还想再追问,艾明羽却根本没有让他继续开口的机会,垫着脚又凑过来,带着股狠劲儿地便吻上了那削薄的唇。
    两个人自舷窗这头一直厮缠到宽敞的休息室里去,艾明羽微微撤开些许,下一秒已主动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,布料窸窣的声响在这高度静谧的环境里听来分外清晰。
    她将衣物褪下,随手扔在一旁,紧身的半裙依旧包裹着那副起伏有致的躯身。上一次留在肩颈处的几枚牙印还没完全褪尽,这会儿正好同奶白的肌理一道袒露了出来。
    沉翯就这么愣愣地站着由她拿捏,喉间干涩,一时间甚至都忘了该做什么反应。
    艾明羽显然对他这幅呆怔的面目很是不满,秀气的眉蹙了起来,长指扣住他的皮带,金属搭扣“哐”地一声解开。
    沉翯低垂着眼帘,望见的刚好便是女人乌发覆散下来的顶旋。
    他的神思从方才状态回魂,后知后觉,身下竟已生起了陌生的燥热。
    太荒谬,被那只手一引一带再一掐以后,就生出了不受意志约束的变化来。
    她见他有了反应,唇角牵出个模糊笑涡。而后伸长手臂,将他用力一推。
    商务沙发接住了他将将后跌的身体。艾明羽看他这狼狈之相,眼底的笑意更多一层,抬起纤长的腿,跨坐到了他双腿之间,半裙在那过分舒张的体态作用下堆迭到大腿根部,藕色花边的内裤下缘也半隐半地陷在一汪水渍间。
    她低了头想要吻他,又似是改变了主意,停在他的面前。呼吸落得又轻又热,勾引底下的男人尽快将自己俘获。
    沉翯心下一沉,将手覆盖上女人的肩胛,把她往自己身上带了几分。随后手也滑向下方,自裙底探入。薄薄一层底裤早就湿透  ,指尖在那股温热潮意带动下向更滑腻的地方探进去,毫不费力便分开了两片丰腴的唇肉。
    艾明羽身子颤了颤,仰起脖颈,发出了细碎的低喘,身子更软了几分,近乎全然倒在他身上。
    他的手指在肉穴里搅弄着,引出更多淫媚的汁液,把每一寸软肉都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,摸到某个早已快要忘却的前尘遗梦。
    那梦里她也有那样湿热情的回应,将最好的部分全无保留地拿出来与他飨宴,两个人一同尝尽,一同回味。
    “像要吃了我的样子,”她抬起指在他紧绷脸庞上饶了个圈,“沉总这样……真吓人。”
    话里透出一股子疏离,将他重新拽回当下的处境,不要再痴心妄探旧景。
    沉翯遂也不再压抑,手上几番用力地顶弄与抠挖,没两下儿,艾明羽腰肢不由自主收缩。是高潮将要到来时,全然无法藏掩的身体反应
    快感像一阵没顶的浪潮,要将整艘孤舟都翻覆。浪花将她的长发浸湿,贴在鬓角的肌肤又烫又疼。
    艾明羽身子脱了力,近乎狼狈地挂在那人身上,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,直到被身后的云海映地昏头胀脑时,腰后的一双手才重新给了她一点向上的依靠。
    沉翯将她整个圈抱进自己那方寸天地内,把那只硬挺胀的肉具,抵至穴外摩了两圈,这才腰身一送,整东西便入个尽头。
    窄穴被粗壮硕大的柱头一下填满。两个人皮肤相触的那一刻,都不约而同倒吸口凉气。
    她骑在他身上的那一刻,目光便无意扫落向对面舷窗——太阳此时已跃升了上来,  光穿透稀簿的气流,在眼前洒下一片无边无际亮晃的金纱,恍若铺过人间的一席神迹。
    可她的眼睛,却也只是寻常地眨了眨。
    下一刻她又俯下来将视线收回,  只瞧底下这沉沦在欢爱肉海,已分分不清任何真实与梦境边界的男人,重新动作了起来.  阴物被抽出八九分,随后待蓄好力,下一次则带着更又狠戾的力道顶弄上来。
    垂首时分,艾明羽看见那颗在她胸口胡乱扫弄的头颅,却不知道在这样的一场性爱里,又该摆哪副神情,露出什么反应.
    她没有答案;甚至在想,或许对于他而言,所有有关她的一切,都可以是答案。